うまそうだ。

TOV 弗连x尤利 骑士x魔王设定

*看了动画番外我才知道弗连做饭难吃 我ooc了 但我不想改


1

从帝都扎菲亚斯的大门离开,弗连回头望了一眼这座生活了十多年的城邦。他呼了一口气,握紧腰间的剑。


只要有这把剑的话,总能有办法的。


他这么想。


帝都以西的山脉里,是魔力聚集最浓厚的地方,帝都里的魔导士学者们纷纷这么说——“总有一日,那里的魔物会威胁到帝都。”


然而无论派出多少士兵征讨,归来的总是所剩无几,渐渐的,人们对帝都以西的土地上都充满着畏惧和崇敬。


即便几百年过去,那份所谓的威胁也从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。


弗连此次所行的目的,也是帝都无数次对于那块土地征讨的其中一次,他作为骑士团的一名骑士,接受了这个所谓的光荣使命。


其实老实说不过是找个理由把他打发出帝都而已,弗连苦笑一声,垂下眼眸。


“不知道艾丝提利洁殿下是否一切都好……”


他默默自语,在心里作下了尽早归来的决定。如果是那位公主殿下的话,知道了长老院作出的这个决定,一定会把所有的责任怪到自己头上的吧。


虽然随着骑士团常年东奔西走,这样怀着一个极为艰难的任务一个人出行还是人生头一次。他展开地图,边走边规划着路线。


那座山脉里应该有更加强大的魔物才对,他的能力足以统领其他魔物聚集在一起。


他做好了心理准备,缓缓前行。


2

加维特山脉的积雪连绵不断,虽做足了准备,一切还是出乎弗连的意料。


还没能接近目的地所在的那块区域,他就已经被这长久不歇的暴风雪吹得昏头昏脑,一个接着一个的魔物在他身上留下了许多伤痕。


他踏着他们的尸体而过,然而浑浊不堪的视线让他不禁想着——兴许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。


如此消极的想法让他自己忍不住自嘲一番。他以为今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想法了,自他从庶民街被那位公主救起,他便希望他永久守护着她,如他所想,他成为了骑士。


庶民街出身成为骑士有多么艰难,只怕没有经历过的人或许全然不知,即便如此,他也依旧坚持而来,即便他的所有努力都被说成“不过是借住了艾尔提利洁大人的能力罢了。”


那句刺耳的声音忽地在他耳边又响了起,不过是一阵猛风强烈吹过,弗连头晕目眩,忽然直直向前倒去。


虽父母离世尚早,弗连也从不觉得孤身一人,在庶民街度过的那段时光无疑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时间。但他也都看在眼里,庶民街的人们是如何被上阶层的人压迫的。


“如果…我能往上爬的话……”


他喃喃道。


3

有什么温暖的东西抚摸过自己的脸庞。


第一眼无比朦胧,弗连强打起精神坐立起来,待他回想起自己的目的时,慌张地捂住腰间,那把咯地令人生疼的锋利长剑依旧完好地处在那里。


他环顾四周,自己似乎正处在一个温暖舒适的木屋里,屋内安静宁和,唯有火堆燃烧的声音,这样的感觉令他一瞬间恍惚回到了庶民街的家里。


但屋外依旧猛烈的暴风雪依旧提醒着他并不是这么回事。


他愣了愣神,看着窗外。


好像有什么人的呼吸声在另一边响起,令弗连回过神来,慢慢地向声音的来源处靠近。昏暗地另一个角落里,正侧躺着一位青年。


他似乎正保持着舒服的睡姿,盖着轻薄的毛毯,安静地躺在一旁,满脸都是惬意。


弗连正苦恼着要不要叫醒这位看上去睡得正香的年轻人时,对方却十分善解人意地唰地睁开了眼睛,仿佛刚刚为止的睡眠都是假的一般。


青年抱着毛毯站了起来,他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,不带好意地说道:“穿成这样也敢进到这冰天雪地的山里来,你难道是来找死的吗?”


同那张看上去俊俏的脸不同,说出来的话意外的难听。


弗连一时被噎住,不知作何解释,青年挠了挠脑袋,“啊,如果是因为我不小心救了你导致你的寻死计划没能成功的话,那边门出去自便吧。”


对方带着毫不在意的语调说道,弗连也大致想清了来龙去脉,包括自己被这位说话不饶人的青年救了这一事实。


他只得带上一如既往的笑容诚恳解释道:“不,并不是你想得那样,多谢你救了我。”


“这倒没什么。”青年在柜子上放下毛毯,去检查壁炉中的火势,往里面添加了几根木头,“如果你不是昏倒在我家门口的话,我也不会救你。”


弗连笑了笑,似乎已经有点习惯了这位青年嘴里难听的话语,他道:“我叫弗连,弗连·西弗,你呢?”


“尤利。”


青年回道。


4

虽然不大好意思,但是弗连还是留在了尤利的小屋里又用过了晚饭。这位嘴毒的青年虽然表面上不大好相处,却还是好心地替他准备了晚饭。


屋外的暴风雪一时半会不会停下,此时出去无疑同寻死无异。弗连想起尤利刚开始说得那段话,也不鲁莽地出行。


弗连的伤势虽不算过重,但大大小小的加在一起,在这暴风雪中似和了一团泥一般,让他隐隐刺痛。


尤利拿出急救箱,虽然嘴里说着“没有替男人清理伤口的习惯”,却还是替他缠着自己不大便利的伤口。


长年的锻炼使他的身形还算孔武有力,也造成了他身体上许多已经结痂了的看着颇为吓人的伤疤。


尤利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你这些伤口哪里来的?”


“骑士团的锻炼和任务吧。”弗连不假思索开口道。


尤利嘿了一声,这声音拉的老长,弗连似乎都能猜想到他接下来会说什么,果不其然,尤利语气极为轻佻地道:“你还是骑士大人啊?”


“我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罢了。”弗连回道。


他掏出行囊中的部分金币,想作为报酬,谁知尤利一脸白眼地拒绝了金币,揶揄道:“这位骑士大人,您觉得我这种深山里用得到金币?”


弗连想了想,确实如此。


但他并不好意思如此直面地接受别人的好意,只得道:“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……”


话音未落,尤利扔下了手中的碗勺,直步躺在了沙发上,抬起眼睛盯着弗连道:“有啊,今天开始你来做饭,厨房在那边。”


他毫不客气地指挥着自己,让弗连苦笑一声,只好应声照做。


说不上擅长不擅长,但总归是有做过的,若连如此简单的技能都不会,在庶民街一定会活得更加辛苦。


弗连普通地做了一桌饭菜,这饭菜虽称不上豪华,却也远比尤利做的要丰盛可口了多。弗连觉得接受别人的好意还说这种话不大好,但他确实在此之前从未吃过如此难以下咽的饭菜。


明明食材都算丰盛,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呢。


弗连心想。


尤利似乎颇有点儿高兴,他哼了一声,笑道:

“这不是还挺有一手的嘛。”


如果是和你相比的话。


他没有说出来,两人对立而作,一同用餐。暖色灯光照得饭菜更显美味,但弗连却难以放下心绪好好享用,他的目光直盯着尤利,握紧了碗筷,他出声道:“尤利,你都没有问过我为什么要来这里。”


他自己未提起,对方也从不问,只当他如远方的客人一般招待,但他心绪万千,他一定不会长久停留在这里,只待这暴风雪一停。


尤利嘴里塞的鼓鼓囊囊,说话含糊不清,但弗连还是听懂了他在说什么,他说:“怎样都行。”


很像他会说出的话,弗连轻笑,接着道:“尤利,你为什么只身一人住在这种深山里?你的家人呢?”


尤利动着的手忽地停了下来,他目光微停,随即抬头,直面弗连,说出的话语依旧刺耳不带感情:“和你没关系吧?我不问你的来路,你也不要在乎我,如果你要离开的话,走就是。”


两日来的相处让弗连总产生一种奇妙的错觉,他觉得他同尤利是许久以前认识的朋友,同伴,他说话难听,却与帝都里那些上阶层的人不同。说出来可能会让人觉得自己幼稚,不过他觉得如果是这个人的话,好像能赋予自己的真心。


一定是暴风雪带来的错觉吧,在这温暖又舒适的屋子里,他竟会产生如此想法,实在令人匪夷所思。


对方的一番话让自己重新认识到了这个事实。


不过萍水相逢的过路人。


5

暴风雪逐渐停歇,弗连决定明日一早就离开这里。他同尤利说了自己的打算,对方应了一声,回道:“虽然我建议你下山的好,不过说了你也不会听吧。”


弗连无奈地点了点头。


“那我就给你一个建议。”尤利说,“别在雪地里睡觉。”


他说得郑重其事,弗连顿了一下,轻轻地笑了一下,尤利见他如此,皱着眉道:“少想你那些苦大仇深的破烂事,很快会被自己的心思卷走的。”


弗连想起自己昏迷前的那些事,点了点头,自己的一切经历都被他一句“苦大仇深的破烂事”给概括了,这让他觉得有点好笑,不知道是觉得自己好笑,还是这句话。


即便自己和尤利没有明说过自己的任何经历,对方似乎早就看透了自己的想法。


“晚安。”


弗连道。尤利的回应只是轻声地“嗯”。


尤利早上睡懒觉都起得很晚,自己明天走的话,就不会再有交流的机会了吧。


夜晚,窗外零散飘落的雪花似乎暗示着好天气即将来临,除去路上的行程以外,他已经离开帝都将近一个月了,然而这离开的一个月里,帝都发生的一切都已经不被他所知晓,在这个小屋里不过仅短短生活了三四天,竟让他觉得好像十分的漫长。


思绪如雪花般飘零,他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了,便倒头进在床铺里,沉沉睡去。


房间在“砰——”地訇然作响,弗连惊觉醒来,他下意识地紧紧握住放在床边的佩剑,大喊着尤利的名字。


屋外没有人回应,他放不下心,虽不够谨慎,但也顾不得那么多,他拉开房门冲了出去,壁炉的火早已熄灭,客室里黑乎乎一片,紧靠窗外微弱的月光照出一个轮廓,有人躺在那里。


弗连握着剑缓慢走着,他无法断定那个人是谁,是不是尤利,他不敢让自己做出更危险的举动。但脚边濡湿的一滩粘稠的水和空气中弥漫着的那股不对劲的味道,待他真正看清了月光下那束深色长发,令人一时差点忘记了呼吸。


6


尤利醒来时,弗连正趴在自己的床边,抓着自己的一只手,那只手近乎麻得没有知觉,因由他的醒来又一阵一阵地抽痛过来。


他觉得喉咙干涸,想动脚踹人,却又动弹不得,只好张开嗓子道:“喂,醒醒,喂——”


对方似乎睡得正熟,尤利深呼吸一口气,“弗连——!醒一醒——!”


深睡中的人猛地惊醒,不自觉地又险些紧握腰间的佩剑。他茫然的眼神持续了一段之后,停在了尤利脸上,笑了笑:“啊,尤利,你醒了啊。”


“水。”


对方意简言赅,弗连起身替他倒水,尤利看着窗外晴朗万分的天气,直接问道:“你怎么还在这?”


他这一问话让弗连不禁皱了皱眉,他道:“你还问我?你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?”


尤利哼了一声,瞥过头去,他也是不准备回答了,只接过水,润了润喉咙。


尤利半裸着上身,绷带从脖子处一直缠到了腰部,他近乎是像被撕扯开一般的伤势,弗连不眠地照顾了他一天一夜,这几乎令人难以想象的伤势却好像没有伤及他丝毫一般。


亦或是他刻意伪装?


弗连叹了一口气,开口道:“你这样,我怎么放心走?”


尤利回过头,坏笑着道:“啊啊,骑士大人,我们的立场又调反了啊?”


弗连抿了抿嘴,他道:“尤利,你能不能好好地叫我的名字。”


“我有好好叫哦?”


“你没有。”弗连盯着尤利的眼眸,“你每次不是‘喂’,就是‘骑士大人’。”


“是吗?”尤利似乎有点察觉,悄然移开视线。


“不过刚刚要喝水的时候倒是好好地叫了。”弗连道,“之后也好好地叫我的名字吧,尤利?”


他加重地发音着“尤利”这两个字,格外爽朗地笑着,尤利对着爽朗的笑脸极为没辙。


7

离开房间,弗连看着昨夜客室内的狼狈情形,大门几乎被砸坏了,为了遮挡寒风他将柜子抵挡在那处,血迹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尤利倒下的地方。


那伤口,绝对不是人为造成的。


是他再眼熟不过的魔物造成的伤口。


桌上堆放地是一叠又一叠伤口血迹的绷带,红得鲜艳刺人,如此大的出血量,若是就此抢救不过来了也在情理之中。


但是,尤利活了下来。而且在弗连的面前,他的伤口开始自动愈合了。


这本该是令人惊喜的事情,但此时的弗连却很难为此感受到纯粹的喜悦。

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…”


8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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